日子(こよなき日々)
富士見二丁目交響樂團第六部 《日子》(暫定)
原名《こよなき日々》
[關於題目]
當99給我原稿時,她說了自己的兩個待定題目
後來我又仔細查了下大詞典
這個修飾詞語總共有三類解釋
而且每個解釋放在這裡都能夠解釋得通
不覺想,或者秋月老師用這個詞在這裡
應該就是看中了它的多義吧
單取哪一個釋義都難免片面
於是,在找不到一個能涵蓋所有意義的詞之前
還不如不譯出來的好
還能給大家一些遐想的空間:)
正文
今天,雖說是二月份,卻很暖和。不過,因為我一直是呆在日光室裡面朝陽的地方,外面也許還是很寒冷的吧。 (日光室:曬日光浴用的玻璃房子)
在音樂室旁邊加蓋陽光室是圭的主意,雖然我曾經極力地反對過(那是因為,當時的這個位置上是我一直精心照料著的薔薇花的花壇,而且,我也討厭庭院變得窄小),現在卻很滿意這個地方。對於老年人來說,這裡非常地適合於在寒冷的日子裡曬曬太陽。
......然而,當演奏旅行回來,發現日光室已經見縫插針地修建完工的時候,我真真是生氣了。雖然因為薔薇花被一株不落地移植到了日光室的前面,有了一分原諒之意,又因為第二年花骨朵兒長得很好,再原諒了兩分;但是,完完全全地原諒了他則是在,為了移植被大幅度剪枝的花樹的樹型恢復得跟以前一樣以後。從那時算起來......啊—,好多年過去了呢。我對圭坦率地說出“實際上很滿意這個日光室”......怎麼算,也是三十年前的話題了。
我是守村悠季。今天剛好滿七十四歲的原小提琴手。大約是在三年之前吧,我生了一場大病,因而無法守住六十歲時立下的“一生現役”的誓言。不過,現在雖然已經從職業領域引退了,作為愛好,我還在拉小提琴。現在是富士見的現役團員。
啊—,圭好像要回來了。哎,去迎接他吧。嗯...,眼鏡在......啊,找到了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****
在非常周到的宅島的攙扶下,我皺著眉頭下了車。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,左膝越發的疼痛了。像往常一樣,我盡可能大聲地關上門。好通知悠季我到家了。
“那麼,我六點來接您。”
躬著腰說話的見習秘書宅島賢介,是多年來照顧我們的宅島勇人五十歲上得到的三男。
“花束就放在裡面的座位上吧。”
說完,手下一按,門鈴丁零丁零地響了起來。我就走進了大門。
射過來的陽光雖然溫暖,西伯利亞寒流帶來的風實在很寒冷。預報說“從今天夜半天氣變壞”,要是應驗了的話,明天可能會下雪。
下到能積雪的程度也很好啊,我心裡想著,邊向著玄關走去。
雖然,平時就必須靠拐杖支撐著才行的左膝,每到下雪啊什麼的時候就會越發的疼痛;但是,悠季一定很想看到故鄉懷念的雪景吧,而且,我也喜歡遠遠地觀賞。
剛一抬腳,玄關的門就開了。
露出來悠季的笑臉。嘴裡說著“你回來啦”,悠季兀地打了一個冷戰:
“比早上冷啊。我一直在日光室里呆著,都沒注意到。”
悠季今天看來身體狀態不錯,臉色也很好,他換上了那件我很喜歡的米色羊駝毛衣。和深褐色的燈芯絨西服褲搭配在一起,使他那從年輕時就沒變過的苗條體形顯得很是好看。
“今天夜裡可能會下雪。”
我回應著,走進了悠季為我打開的屋門,摘下帽子,向光一郎氏的肖像打招呼--“我回來了”。
好多年以前,我們兩個人在床上就僅止於單純的睡覺了。享受性慾情感不是只有實際的性行為,這一點,現在的我們很清楚。只是這樣相擁著嘴唇交疊,就能感受到我不變的戀慕之心滲進了悠季的體內,而悠季那無盡的愛情也在我的深處銘刻,就這樣獲得了滿足。
不只是體形,悠季的臉形也沒怎麼變化。當然,皮膚是老化了,皺紋也加深了,但卻免除了隨著年齡的增加而臉頰、下頜鬆弛的老醜之態,被承認是最美麗的老人。
我也保持住了體形,只不過...肖似祖父的臉孔,年歲每一增長,就越帶著跟祖父相像的嚴肅表情,結果看起來就像一個冷酷無情、不好伺候的老人。
在悠季的幫助下把大衣脫掉,我走進玄關。因為左手經常握著手杖,所以騰不出來,日常做事時稍稍有些不方便。
穿過音樂室往日光室一走,宛若春天般的陽光沐浴著全身,好暖和。
“喝茶?咖啡?還是紅茶?”
在入口的地方悠季就開始問我。
“給我紅茶。”
“哪個?”
這麼問,是有'格雷伯爵'或是'大吉嶺'等品種的選擇。
“有送來織惠SAN親手做的小甜餅喔。”
這,又是悠季在'茶點可以作為選擇茶的參考'方面的用心了。
“那就喝大吉嶺吧。”
我回答,坐到自己的位子上。這把在維也那找到的古董扶手椅,二十年來我一直很喜歡用它,現在,坐下或起身時也開始嘎吱嘎吱地響了。不找個時間修理一下不行啊。可總是,剛剛還在想著'我不在家的時候讓悠季找人修一下',沒一會兒就忘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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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廚房,發現水壺已經沸了,於是把爐子改了小火。讓水保持著像石灰四濺一般的沸騰狀態備用,一面準備茶壺和茶杯。小甜餅就以包裝的樣子原封不動地拿過去吧,是用了專門包禮物用的可愛包裝包好的。 (關於'石灰四漸一般的沸騰狀態'--不知大家見沒見過往生石灰上面澆水)
織惠SAN,是圭的妹妹小夜子SAN的孫女,今年春天升上高中,是個喜歡做點心的懂事女孩,經常給我們送小禮物過來。最近,手藝越來越好了,特別是做小甜餅很拿手。
我把盛放著茶壺、杯子和小甜餅包裝的托盤拿到了日光室。
“讓你久等了。小甜餅還帶著給你的卡片呢。”
“哎呀哎呀”
圭把插在緞帶下面的小小信封抽出來,打開裡面的卡片一看,說:
“不是給我的,是給你的呦。”
“哎?啊,是那樣嗎?”
“寫著‘HAPPY BIRTHDAY’呢。”
“哎呀呀,那麼更得好好地謝謝她了。我本來還以為,一定是給你的禮物來著。”
這麼說的話,這個小包裝應該由我來打開。
開始解開那條結得很漂亮的、都不忍心解開的緞帶。
“她的喜歡是對你的。好像...桐院家的人全都被你迷住了呢。”
“我不是被長男君討厭著麼?”
“那是在裝樣子的。”
“是那樣啊,從小時候開始就是嗎?唔...無所謂啦。因為我喜歡他啊。”
“就是你這樣子才...”(請自行想像七十三歲半的殿下撅著嘴吃醋的樣子)
“可是,就像是在看著你的高中時代啊。”
“他跟我,可不像。”
“沒那回事喔。雖然面孔是父親方面的血緣濃厚;不過,總覺得很像呢,一瞬的舉止啊表情之類的。”
“請你不要花心。”
一聽到這話,噗地,我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“都這個年歲了,不會那樣的。還是...我拿看孫子的感覺來寄託對你的情感,以你的定義就是'花心'?”
“我先檢討。”
圭裝腔作勢地回答,我再一次笑了出來。
“是是,那你就好好地檢討一下吧。哎,新做的小甜餅喔。四色花樣的。”
小甜餅上面嵌著果仁,是剛好一口大小的心形。
“啊--,這個,合你的口味。腰果加上...這裡是核桃。”
“那我就吃了。”
“唔,請。”
吃著小甜餅,慢慢品著紅茶。在口腔裡面,黃油的香和紅茶的澀交融在一起,形成了更加香醇的一種味道。
非常幸福的喝茶時間......盡是沉默了......輕易地流逝著的幸福時間......
(偶舉雙手雙腳保證,這句話只是UU的感慨,沒有其他的意思)
“說起來,今年是金婚了啊......”
捏起國際象棋棋盤花樣的四色小甜餅,圭慢慢地說道。
“啊,是啊。第五十年了呢。”
我點點頭。
“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呀......從我們舉行結婚儀式到現在。”
“現在是盛夏,所以我想,紀念活動就去旅行,兼帶著避暑怎麼樣。”
“啊,倒是不錯呢......。不過你...旅行之類的還沒厭煩嗎?光是今年,就已經到歐洲和美國演奏旅行過了”
“沒有你在一起的旅行,我當然是膩煩得不行。不過,和你在一起的話,就算是百天時間的旅行,也是幸福時光的連續,不是麼。”
“一百天的時間?”
我反問,
“不會吧?難道你打算去坐'環遊世界觀光船'嗎”
“乘船旅行這玩意兒,我們還沒有經驗,再考慮到你的身體,我想,有醫生和護理士同乘的豪華客船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吧。”
“但是你,外出三個月那麼久......”
“我打算,今後每年都要確保這個程度的連續休假的呦。”
“膝蓋的狀況不好嗎?”
“有給後進讓路的意思,不過工作上我還是要嚴格挑選的。”
“那個,你要是也能快點無拘無束的也好,我也不是沒這麼想過呢。”
在海上乘船旅行啊...小提琴好像會受潮......再加上海風。
“你不願意去嗎?”
被這麼一問,我回答說:
“我只是在想,好像不能帶著小提琴去啊。被潮濕的海風吹著的話,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呢。”
“船裡面空調設備很完善,所以不要擔心嘍。雖然是室內規模,不過連管弦樂團都可以同行的。”
“管弦樂團?那是要乘坐專船嗎?”
“能夠搭乘相應的成員,已經預約好了。所以,就請你好好地欣賞室內樂曲和協奏曲的演奏吧。”
“不會吧,就為了陪我消磨時光,特地讓他們上船?”
這是一個...在三年前我長期住院的時候、為了我、每週兩次從M響派遣來慰問演奏隊的男人。要是定下了金婚儀式的紀念旅行,很有可能幹出那樣的事來。
而後,圭給我的回答是:
“就如同你帶著小提琴一樣,我只是要帶著管弦樂團去罷了。”
“騙...人...你是認真的!?”
“遺憾的是,富士見的各位似乎大多不能參加。”
“還有!?這麼說...'大多不能'...就是說應該有一些人參加了!?”
“雖然召集從現在才開始,不過五十嵐君首先會確定的吧。”
(那個啊,要去的咧)俺心下想。 *從這兒開始是小五旁述*
“等等,那麼你是怎麼說的?就是那個召集的打算...”
守村SAN皺著眉,問。桐之院SAN則板著撲克臉回答說:
“當然是說,尋求我們的'金婚紀念觀光船'的同行樂手。”
“那麼我們的事不就暴露給富士見的大家了!”
“已經沒關係啦。早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不是?”
桐之院SAN輕鬆地說著,接著又開口道:
“不快點做出門的準備的話......宅島說了,六點要過來接。”
“啊,是麼。現在幾點?”
“五點半。”
“已經那個點兒了!?不行,得趕緊換衣服去!這裡回來以後再收拾”
“不用急啦。只要主客的你不到席,是不會揭幕的。別慌慌張張地,小心踩空樓梯。”
本打算要趕緊走出日光室的守村SAN回過頭來。
“你說揭幕......?不是去晚宴嗎?”
“預定變更了的消息,沒有轉告你嗎?”
桐之院SAN歪著頭,“哈”,想起來什麼。
“這麼說來,好像請柬還沒給你......”
抿著嘴,一邊嘟噥著一邊把手插進燕尾服的里袋,把一個白地兒嵌著金線的西式信封掏了出來。
“哎呀呀,還在我手裡頭呢。對不起啊,最近老是忘事兒。”
把遞過來的信封接下,打開裡面的卡片,守村SAN瞪大了眼睛。
新“你的歌劇新作的首次公演!?哇哦,新作啊,這不是隔了十年之久了麼!”
“並不是大型歌劇,是一部小型的。不過,可以說是我的自信之作。是為了你這個奇蹟降臨在人間的紀念日,是作為這個特殊的節日的獻禮而寫下的作品。
“坦白說,因為主角的人選遲遲難有進展,我曾一度打算放棄在本日的首演;不過,能趕得上實在是太好了。”
說完,桐之院SAN站起身來,拄著手杖離開桌邊;如果左膝沒有那想彎彎不了的毛病,他一定會跪下、張開雙臂來說的台詞,現在則以中度的優雅、加上鄭重有禮的頷首,表達了出來。
“這是為了給你欣賞而寫下的作品。出演的都是通過了我的試聽檢查的在野的半職業歌手。演奏是富士見二丁目交響樂團自願參加。指揮是,不肖?桐之院圭。請千萬賞光。”
“那麼的......我當然、必定、是想看的吧!?”
守村SAN感激地、哽咽著聲音大聲喊道;又一邊說著“啊--,我好愛你啊,圭!”,一邊抱住了桐之院SAN,接著,簡直像是連牙齒都要熔掉般地,兩個人熱情地、激烈地接吻......
(結果都是些什麼啊)
我結束了空想。 (某路知道,看到這里肯定有很多人想扁人,但請看到最後,UU和殿殿馬上就會真正出場的)
“等等,五十嵐君,你從剛剛開始是怎麼了啊?才覺得你很安靜,就一個人笑得那麼詭異,可疑喔。”
本來正和春山前輩聊天的奈津子前輩轉向這邊來,皺著眉。 “嘿嘿嘿”我撓了撓頭。
“一開始想,不知不覺就掉進去了。”
“你竟然在妄想著和小美幸的結婚儀式嗎?”
“呀,才不是咧!”我大吃了一驚,喊起來。
奈津子前輩轉過身去,對著春山前輩聳了聳肩。
“看來沒有什麼進展呢?”
“偶~~爾有在約會的樣子喔~~......這些孩子~~”
春山SAN說著像是當父母親的人才說的話,奈津子前輩又一次轉向這邊來了,俺在內心裡擺開了迎戰的架式。
確實,我是和春山SAN的妹妹小美幸有來往,可是,兩個人的心情都只是朋友的感覺,不是約會那種的關係。只是要是那麼說的話,這位富士見的'大姐大'小姐無疑會說出'沒志氣、沒出息'或是別的什麼話來,狠狠地嘲弄我。
“不是?那你又該是在想些什麼呢?”
話題轉開了,我鬆了一口氣。以桌子對面的兩位聽不到的大小,壓低聲音說:
“今天是富田SAN的金婚PARTY,從這兒聯想起來,就試著想像了一下那二位的五十年後......”
故事情節的一部分,是把富田SAN夫婦的回憶談改編了一下。
“是嘛...”
從奈津子前輩的表情看來,她自己也開始想像起來了。這時,春山前輩開口了:
“那樣的事啊...就算守村SAN的頭髮脫落了,桐之院SAN的肚子也凸出來了~~也一定照舊是好得火熱喔~~”
我不禁噗地笑出聲來。俺明明沒有想到那個地步!女人的想像還真是毫不留情啊。
“要說守村SAN他們的金婚儀式,怎麼也得七十三左右吧?和富田SAN夫婦同年齡段的那二位......唔~~我有點想像不出來啊”
“連守村SAN都成了禿頭但很可愛的老伯伯,桐之院SAN則是帥帥的白髮紳士喔~~”
“你還真是認定了守村學長會禿頭咧”
噗噗地笑著,春山前輩向插話的我解釋:
“可、是、那~~麼愛操心的人,和桐之院SAN那樣的人,五十年那麼長的時間,都一直在一起的話...絕~~對會禿頭的,這想都不用想!?”
“噓,小春,那邊兒會聽到的。”
雖然奈津子前輩剛笑出聲來就注意了,守村學長還是有所察覺了。
“哎?我做了什麼嗎?”
大家為了富士見夥伴--富田夫婦的金婚儀式所舉行的慶祝會之後,散出來的三五成伙的人們在'莫扎特'進行了咖啡二次會。十人左右的鐵桿成員,用那種四人席圍著桌子坐了一圈。 (四人席:本是桌子兩面各有一個可坐雙人的椅子,因四人約會的流行而產生。)
“守村SAN在五十年後一定會成為禿頭阿伯,是這樣的話題喔。”
奈津子前輩揭發。守村學長苦笑著,用手摸了摸頭。
“這個可能性是有的,所以請停止這個話題吧。”
“啊,你爸爸,是那種情況的嗎?”
我插了一嘴,結果被桐之院SAN瞪了。
“我父親在開始掉頭髮之前就去世了,不過,我叔叔是謝頂。”
守村學長皺著眉,我一下子想起...
“現在啊,有ア○ランス的咧”(ア○ランス:一種髮型,一種UU死也不會去做的髮型)
我安慰道。
“五十嵐又會是怎麼樣的呢?”
結果迎來了這樣的反擊。
“要說起五十年後的話,五十嵐也......”
“哎哎,那時俺可也是七十歲的伯伯咧”
說著,我無意地往奈津子前輩她們那兒望了一眼......
“不行!禁止想像我老了以後的樣子!”
就...被人這樣衝著叫了。
大夥兒哄堂大笑,我也笑了出來。看著依然如御神酒德利般和睦並座的守村學長他們,五十年後也一樣是兩個人並坐在那個位子上的情景,浮現腦海,溫溫地,胸口湧上一團暖意。 (御神酒德利:成對兒的供神酒的酒壺)
“這事兒,等年紀大了以後,一定會成為美好回憶的喔~~”
春山前輩平靜地微笑著,小聲說。
“守村SAN~~,桐之院SAN~~!”
春山前輩召喚著,說:
“你們兩位搭檔結成五十週年的慶祝會,一定要叫我們喔~~”
呀,春山前輩好高明!我正想著,小市?市山SAN提出了修正提案:
“那個時候,俺們可沒那麼長壽啊。十週年就辦,在十週年的時候。”
“就是那樣。”
小同?長谷川SAN也鼓掌同意。
“那倒也可以,不過,沒有富士見成立的周年活動嗎?”桐之院SAN發話說。
話說起來...今年是多少年了呢?話題就轉移到那個上去了,最後弄清楚了...富士見的成立已經超過三十週年了。
千萬不要定在三十五週年時舉行,我想。但是,要做的話,俺是一定要當乾事的。
不管怎麼說,富士見也是有三十年之久的歷史啊......微笑先生?石田SAN他們,在我出生之前就建立了“富士見市民交響樂團”。真是厲害啊......
我再一次,向一直支撐著富士見的大叔們,獻上深深的敬意。
各位,無論如何,不管到什麼時候,都請健健康康、精神十足地堅持下去。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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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名《こよなき日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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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99給我原稿時,她說了自己的兩個待定題目
後來我又仔細查了下大詞典
這個修飾詞語總共有三類解釋
而且每個解釋放在這裡都能夠解釋得通
不覺想,或者秋月老師用這個詞在這裡
應該就是看中了它的多義吧
單取哪一個釋義都難免片面
於是,在找不到一個能涵蓋所有意義的詞之前
還不如不譯出來的好
還能給大家一些遐想的空間:)
正文
今天,雖說是二月份,卻很暖和。不過,因為我一直是呆在日光室裡面朝陽的地方,外面也許還是很寒冷的吧。 (日光室:曬日光浴用的玻璃房子)
在音樂室旁邊加蓋陽光室是圭的主意,雖然我曾經極力地反對過(那是因為,當時的這個位置上是我一直精心照料著的薔薇花的花壇,而且,我也討厭庭院變得窄小),現在卻很滿意這個地方。對於老年人來說,這裡非常地適合於在寒冷的日子裡曬曬太陽。
......然而,當演奏旅行回來,發現日光室已經見縫插針地修建完工的時候,我真真是生氣了。雖然因為薔薇花被一株不落地移植到了日光室的前面,有了一分原諒之意,又因為第二年花骨朵兒長得很好,再原諒了兩分;但是,完完全全地原諒了他則是在,為了移植被大幅度剪枝的花樹的樹型恢復得跟以前一樣以後。從那時算起來......啊—,好多年過去了呢。我對圭坦率地說出“實際上很滿意這個日光室”......怎麼算,也是三十年前的話題了。
我是守村悠季。今天剛好滿七十四歲的原小提琴手。大約是在三年之前吧,我生了一場大病,因而無法守住六十歲時立下的“一生現役”的誓言。不過,現在雖然已經從職業領域引退了,作為愛好,我還在拉小提琴。現在是富士見的現役團員。
啊—,圭好像要回來了。哎,去迎接他吧。嗯...,眼鏡在......啊,找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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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非常周到的宅島的攙扶下,我皺著眉頭下了車。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,左膝越發的疼痛了。像往常一樣,我盡可能大聲地關上門。好通知悠季我到家了。
“那麼,我六點來接您。”
躬著腰說話的見習秘書宅島賢介,是多年來照顧我們的宅島勇人五十歲上得到的三男。
“花束就放在裡面的座位上吧。”
說完,手下一按,門鈴丁零丁零地響了起來。我就走進了大門。
射過來的陽光雖然溫暖,西伯利亞寒流帶來的風實在很寒冷。預報說“從今天夜半天氣變壞”,要是應驗了的話,明天可能會下雪。
下到能積雪的程度也很好啊,我心裡想著,邊向著玄關走去。
雖然,平時就必須靠拐杖支撐著才行的左膝,每到下雪啊什麼的時候就會越發的疼痛;但是,悠季一定很想看到故鄉懷念的雪景吧,而且,我也喜歡遠遠地觀賞。
剛一抬腳,玄關的門就開了。
露出來悠季的笑臉。嘴裡說著“你回來啦”,悠季兀地打了一個冷戰:
“比早上冷啊。我一直在日光室里呆著,都沒注意到。”
悠季今天看來身體狀態不錯,臉色也很好,他換上了那件我很喜歡的米色羊駝毛衣。和深褐色的燈芯絨西服褲搭配在一起,使他那從年輕時就沒變過的苗條體形顯得很是好看。
“今天夜裡可能會下雪。”
我回應著,走進了悠季為我打開的屋門,摘下帽子,向光一郎氏的肖像打招呼--“我回來了”。
好多年以前,我們兩個人在床上就僅止於單純的睡覺了。享受性慾情感不是只有實際的性行為,這一點,現在的我們很清楚。只是這樣相擁著嘴唇交疊,就能感受到我不變的戀慕之心滲進了悠季的體內,而悠季那無盡的愛情也在我的深處銘刻,就這樣獲得了滿足。
不只是體形,悠季的臉形也沒怎麼變化。當然,皮膚是老化了,皺紋也加深了,但卻免除了隨著年齡的增加而臉頰、下頜鬆弛的老醜之態,被承認是最美麗的老人。
我也保持住了體形,只不過...肖似祖父的臉孔,年歲每一增長,就越帶著跟祖父相像的嚴肅表情,結果看起來就像一個冷酷無情、不好伺候的老人。
在悠季的幫助下把大衣脫掉,我走進玄關。因為左手經常握著手杖,所以騰不出來,日常做事時稍稍有些不方便。
穿過音樂室往日光室一走,宛若春天般的陽光沐浴著全身,好暖和。
“喝茶?咖啡?還是紅茶?”
在入口的地方悠季就開始問我。
“給我紅茶。”
“哪個?”
這麼問,是有'格雷伯爵'或是'大吉嶺'等品種的選擇。
“有送來織惠SAN親手做的小甜餅喔。”
這,又是悠季在'茶點可以作為選擇茶的參考'方面的用心了。
“那就喝大吉嶺吧。”
我回答,坐到自己的位子上。這把在維也那找到的古董扶手椅,二十年來我一直很喜歡用它,現在,坐下或起身時也開始嘎吱嘎吱地響了。不找個時間修理一下不行啊。可總是,剛剛還在想著'我不在家的時候讓悠季找人修一下',沒一會兒就忘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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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廚房,發現水壺已經沸了,於是把爐子改了小火。讓水保持著像石灰四濺一般的沸騰狀態備用,一面準備茶壺和茶杯。小甜餅就以包裝的樣子原封不動地拿過去吧,是用了專門包禮物用的可愛包裝包好的。 (關於'石灰四漸一般的沸騰狀態'--不知大家見沒見過往生石灰上面澆水)
織惠SAN,是圭的妹妹小夜子SAN的孫女,今年春天升上高中,是個喜歡做點心的懂事女孩,經常給我們送小禮物過來。最近,手藝越來越好了,特別是做小甜餅很拿手。
我把盛放著茶壺、杯子和小甜餅包裝的托盤拿到了日光室。
“讓你久等了。小甜餅還帶著給你的卡片呢。”
“哎呀哎呀”
圭把插在緞帶下面的小小信封抽出來,打開裡面的卡片一看,說:
“不是給我的,是給你的呦。”
“哎?啊,是那樣嗎?”
“寫著‘HAPPY BIRTHDAY’呢。”
“哎呀呀,那麼更得好好地謝謝她了。我本來還以為,一定是給你的禮物來著。”
這麼說的話,這個小包裝應該由我來打開。
開始解開那條結得很漂亮的、都不忍心解開的緞帶。
“她的喜歡是對你的。好像...桐院家的人全都被你迷住了呢。”
“我不是被長男君討厭著麼?”
“那是在裝樣子的。”
“是那樣啊,從小時候開始就是嗎?唔...無所謂啦。因為我喜歡他啊。”
“就是你這樣子才...”(請自行想像七十三歲半的殿下撅著嘴吃醋的樣子)
“可是,就像是在看著你的高中時代啊。”
“他跟我,可不像。”
“沒那回事喔。雖然面孔是父親方面的血緣濃厚;不過,總覺得很像呢,一瞬的舉止啊表情之類的。”
“請你不要花心。”
一聽到這話,噗地,我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“都這個年歲了,不會那樣的。還是...我拿看孫子的感覺來寄託對你的情感,以你的定義就是'花心'?”
“我先檢討。”
圭裝腔作勢地回答,我再一次笑了出來。
“是是,那你就好好地檢討一下吧。哎,新做的小甜餅喔。四色花樣的。”
小甜餅上面嵌著果仁,是剛好一口大小的心形。
“啊--,這個,合你的口味。腰果加上...這裡是核桃。”
“那我就吃了。”
“唔,請。”
吃著小甜餅,慢慢品著紅茶。在口腔裡面,黃油的香和紅茶的澀交融在一起,形成了更加香醇的一種味道。
非常幸福的喝茶時間......盡是沉默了......輕易地流逝著的幸福時間......
(偶舉雙手雙腳保證,這句話只是UU的感慨,沒有其他的意思)
“說起來,今年是金婚了啊......”
捏起國際象棋棋盤花樣的四色小甜餅,圭慢慢地說道。
“啊,是啊。第五十年了呢。”
我點點頭。
“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呀......從我們舉行結婚儀式到現在。”
“現在是盛夏,所以我想,紀念活動就去旅行,兼帶著避暑怎麼樣。”
“啊,倒是不錯呢......。不過你...旅行之類的還沒厭煩嗎?光是今年,就已經到歐洲和美國演奏旅行過了”
“沒有你在一起的旅行,我當然是膩煩得不行。不過,和你在一起的話,就算是百天時間的旅行,也是幸福時光的連續,不是麼。”
“一百天的時間?”
我反問,
“不會吧?難道你打算去坐'環遊世界觀光船'嗎”
“乘船旅行這玩意兒,我們還沒有經驗,再考慮到你的身體,我想,有醫生和護理士同乘的豪華客船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吧。”
“但是你,外出三個月那麼久......”
“我打算,今後每年都要確保這個程度的連續休假的呦。”
“膝蓋的狀況不好嗎?”
“有給後進讓路的意思,不過工作上我還是要嚴格挑選的。”
“那個,你要是也能快點無拘無束的也好,我也不是沒這麼想過呢。”
在海上乘船旅行啊...小提琴好像會受潮......再加上海風。
“你不願意去嗎?”
被這麼一問,我回答說:
“我只是在想,好像不能帶著小提琴去啊。被潮濕的海風吹著的話,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呢。”
“船裡面空調設備很完善,所以不要擔心嘍。雖然是室內規模,不過連管弦樂團都可以同行的。”
“管弦樂團?那是要乘坐專船嗎?”
“能夠搭乘相應的成員,已經預約好了。所以,就請你好好地欣賞室內樂曲和協奏曲的演奏吧。”
“不會吧,就為了陪我消磨時光,特地讓他們上船?”
這是一個...在三年前我長期住院的時候、為了我、每週兩次從M響派遣來慰問演奏隊的男人。要是定下了金婚儀式的紀念旅行,很有可能幹出那樣的事來。
而後,圭給我的回答是:
“就如同你帶著小提琴一樣,我只是要帶著管弦樂團去罷了。”
“騙...人...你是認真的!?”
“遺憾的是,富士見的各位似乎大多不能參加。”
“還有!?這麼說...'大多不能'...就是說應該有一些人參加了!?”
“雖然召集從現在才開始,不過五十嵐君首先會確定的吧。”
(那個啊,要去的咧)俺心下想。 *從這兒開始是小五旁述*
“等等,那麼你是怎麼說的?就是那個召集的打算...”
守村SAN皺著眉,問。桐之院SAN則板著撲克臉回答說:
“當然是說,尋求我們的'金婚紀念觀光船'的同行樂手。”
“那麼我們的事不就暴露給富士見的大家了!”
“已經沒關係啦。早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不是?”
桐之院SAN輕鬆地說著,接著又開口道:
“不快點做出門的準備的話......宅島說了,六點要過來接。”
“啊,是麼。現在幾點?”
“五點半。”
“已經那個點兒了!?不行,得趕緊換衣服去!這裡回來以後再收拾”
“不用急啦。只要主客的你不到席,是不會揭幕的。別慌慌張張地,小心踩空樓梯。”
本打算要趕緊走出日光室的守村SAN回過頭來。
“你說揭幕......?不是去晚宴嗎?”
“預定變更了的消息,沒有轉告你嗎?”
桐之院SAN歪著頭,“哈”,想起來什麼。
“這麼說來,好像請柬還沒給你......”
抿著嘴,一邊嘟噥著一邊把手插進燕尾服的里袋,把一個白地兒嵌著金線的西式信封掏了出來。
“哎呀呀,還在我手裡頭呢。對不起啊,最近老是忘事兒。”
把遞過來的信封接下,打開裡面的卡片,守村SAN瞪大了眼睛。
新“你的歌劇新作的首次公演!?哇哦,新作啊,這不是隔了十年之久了麼!”
“並不是大型歌劇,是一部小型的。不過,可以說是我的自信之作。是為了你這個奇蹟降臨在人間的紀念日,是作為這個特殊的節日的獻禮而寫下的作品。
“坦白說,因為主角的人選遲遲難有進展,我曾一度打算放棄在本日的首演;不過,能趕得上實在是太好了。”
說完,桐之院SAN站起身來,拄著手杖離開桌邊;如果左膝沒有那想彎彎不了的毛病,他一定會跪下、張開雙臂來說的台詞,現在則以中度的優雅、加上鄭重有禮的頷首,表達了出來。
“這是為了給你欣賞而寫下的作品。出演的都是通過了我的試聽檢查的在野的半職業歌手。演奏是富士見二丁目交響樂團自願參加。指揮是,不肖?桐之院圭。請千萬賞光。”
“那麼的......我當然、必定、是想看的吧!?”
守村SAN感激地、哽咽著聲音大聲喊道;又一邊說著“啊--,我好愛你啊,圭!”,一邊抱住了桐之院SAN,接著,簡直像是連牙齒都要熔掉般地,兩個人熱情地、激烈地接吻......
(結果都是些什麼啊)
我結束了空想。 (某路知道,看到這里肯定有很多人想扁人,但請看到最後,UU和殿殿馬上就會真正出場的)
“等等,五十嵐君,你從剛剛開始是怎麼了啊?才覺得你很安靜,就一個人笑得那麼詭異,可疑喔。”
本來正和春山前輩聊天的奈津子前輩轉向這邊來,皺著眉。 “嘿嘿嘿”我撓了撓頭。
“一開始想,不知不覺就掉進去了。”
“你竟然在妄想著和小美幸的結婚儀式嗎?”
“呀,才不是咧!”我大吃了一驚,喊起來。
奈津子前輩轉過身去,對著春山前輩聳了聳肩。
“看來沒有什麼進展呢?”
“偶~~爾有在約會的樣子喔~~......這些孩子~~”
春山SAN說著像是當父母親的人才說的話,奈津子前輩又一次轉向這邊來了,俺在內心裡擺開了迎戰的架式。
確實,我是和春山SAN的妹妹小美幸有來往,可是,兩個人的心情都只是朋友的感覺,不是約會那種的關係。只是要是那麼說的話,這位富士見的'大姐大'小姐無疑會說出'沒志氣、沒出息'或是別的什麼話來,狠狠地嘲弄我。
“不是?那你又該是在想些什麼呢?”
話題轉開了,我鬆了一口氣。以桌子對面的兩位聽不到的大小,壓低聲音說:
“今天是富田SAN的金婚PARTY,從這兒聯想起來,就試著想像了一下那二位的五十年後......”
故事情節的一部分,是把富田SAN夫婦的回憶談改編了一下。
“是嘛...”
從奈津子前輩的表情看來,她自己也開始想像起來了。這時,春山前輩開口了:
“那樣的事啊...就算守村SAN的頭髮脫落了,桐之院SAN的肚子也凸出來了~~也一定照舊是好得火熱喔~~”
我不禁噗地笑出聲來。俺明明沒有想到那個地步!女人的想像還真是毫不留情啊。
“要說守村SAN他們的金婚儀式,怎麼也得七十三左右吧?和富田SAN夫婦同年齡段的那二位......唔~~我有點想像不出來啊”
“連守村SAN都成了禿頭但很可愛的老伯伯,桐之院SAN則是帥帥的白髮紳士喔~~”
“你還真是認定了守村學長會禿頭咧”
噗噗地笑著,春山前輩向插話的我解釋:
“可、是、那~~麼愛操心的人,和桐之院SAN那樣的人,五十年那麼長的時間,都一直在一起的話...絕~~對會禿頭的,這想都不用想!?”
“噓,小春,那邊兒會聽到的。”
雖然奈津子前輩剛笑出聲來就注意了,守村學長還是有所察覺了。
“哎?我做了什麼嗎?”
大家為了富士見夥伴--富田夫婦的金婚儀式所舉行的慶祝會之後,散出來的三五成伙的人們在'莫扎特'進行了咖啡二次會。十人左右的鐵桿成員,用那種四人席圍著桌子坐了一圈。 (四人席:本是桌子兩面各有一個可坐雙人的椅子,因四人約會的流行而產生。)
“守村SAN在五十年後一定會成為禿頭阿伯,是這樣的話題喔。”
奈津子前輩揭發。守村學長苦笑著,用手摸了摸頭。
“這個可能性是有的,所以請停止這個話題吧。”
“啊,你爸爸,是那種情況的嗎?”
我插了一嘴,結果被桐之院SAN瞪了。
“我父親在開始掉頭髮之前就去世了,不過,我叔叔是謝頂。”
守村學長皺著眉,我一下子想起...
“現在啊,有ア○ランス的咧”(ア○ランス:一種髮型,一種UU死也不會去做的髮型)
我安慰道。
“五十嵐又會是怎麼樣的呢?”
結果迎來了這樣的反擊。
“要說起五十年後的話,五十嵐也......”
“哎哎,那時俺可也是七十歲的伯伯咧”
說著,我無意地往奈津子前輩她們那兒望了一眼......
“不行!禁止想像我老了以後的樣子!”
就...被人這樣衝著叫了。
大夥兒哄堂大笑,我也笑了出來。看著依然如御神酒德利般和睦並座的守村學長他們,五十年後也一樣是兩個人並坐在那個位子上的情景,浮現腦海,溫溫地,胸口湧上一團暖意。 (御神酒德利:成對兒的供神酒的酒壺)
“這事兒,等年紀大了以後,一定會成為美好回憶的喔~~”
春山前輩平靜地微笑著,小聲說。
“守村SAN~~,桐之院SAN~~!”
春山前輩召喚著,說:
“你們兩位搭檔結成五十週年的慶祝會,一定要叫我們喔~~”
呀,春山前輩好高明!我正想著,小市?市山SAN提出了修正提案:
“那個時候,俺們可沒那麼長壽啊。十週年就辦,在十週年的時候。”
“就是那樣。”
小同?長谷川SAN也鼓掌同意。
“那倒也可以,不過,沒有富士見成立的周年活動嗎?”桐之院SAN發話說。
話說起來...今年是多少年了呢?話題就轉移到那個上去了,最後弄清楚了...富士見的成立已經超過三十週年了。
千萬不要定在三十五週年時舉行,我想。但是,要做的話,俺是一定要當乾事的。
不管怎麼說,富士見也是有三十年之久的歷史啊......微笑先生?石田SAN他們,在我出生之前就建立了“富士見市民交響樂團”。真是厲害啊......
我再一次,向一直支撐著富士見的大叔們,獻上深深的敬意。
各位,無論如何,不管到什麼時候,都請健健康康、精神十足地堅持下去。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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